
春节期间,一场小规模的同学聚会如期举行。酒足饭饱之后,大家纷纷聚集在茶馆,享受着悠闲的时光——当然,少不了打麻将的热闹。
茶馆内,几位事业有成的同学正在激烈地角逐,麻将牌桌上,一百元起胡,二番四百,三番八百,倍起则是一千六百元。一场麻将下来,输赢肯定是上万的。
而我,与另一位同学选择了在茶馆外悠闲地喝茶。他好奇地问我:“你怎么不去打麻将?”
我笑了笑,回答道:“有什么意思呢?一下午的输赢,远远比不上品茗清谈的宁静。宁静的生活,才能让我充分感受到自然界中每一株植物的美好——不输不赢,看见坡上最普通的一朵小蓝花,也是美丽的;赢了,因为兴奋而忽视这种美;输了,小蓝花的美如何敌得过内心那股暴跳如雷的愤怒?”
他点了点头,表示赞同。
我接着说:“说实话,这个春节,我一年下来,还是赤字。那么大的麻将,我打不起的。假如输上一万,那将是我一年的沉重债务。”
他笑了笑,带着一丝古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好奇地问:“笑什么?”
他说:“哥,以你的智慧,稍微随俗一点,钱可能不是问题。”
我笑了笑,回答道:“那当然。前不久,我还拒绝了一个几万元的生意。”
“几万元?不小的数目啊,你为什么要拒绝?”他问道。
“他让我为他写自传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可以啊!他一定是成功人士?”他好奇地问。
“他说他可以运作3个亿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写?”他追问。
“他的主要业务是民间高利贷。我凭什么写?”我反问道。
他哈哈一笑,说:“写!有钱挣,为什么不写?有奶就是娘。如果你挣到了5万元,那百元一炮的麻将,你还是可以打几场的。”
我说:“我的笔可以不写,假如要写,写的是很干净的东西。所以我不能随俗。”
“你们文人就是清高。”他笑着说。
“如果清是清白的清,高是高尚的高,也许我是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醒醒吧,你要合群,不合群要饿死。”他劝说道。
“在边缘可以苟延残喘吧?”我反问。
他说:“哥,你真的要改一下你这清高的臭毛病,莫当傻瓜。”
我说:“我这傻瓜,改不了啦。”
“为什么?”他追问。
“是三个老傻瓜教我的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三个老傻瓜这么厉害?他们是谁?”他好奇地问。
“第一个老傻瓜是悲悯,第二个老傻瓜是公正,第三个更老的老傻瓜则是真理。”我笑着解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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