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这平凡的一天,我换上了工作服,开始了我的日常。病房里异常静谧,白天的时光总是让人心情愉悦,而夜晚,即使躺在床上,也仿佛睁着眼睛入眠,醒来却比未睡更感疲惫。
这里有一位特殊的患者,他躺在床上,艰难地抓着放在面前的饭盒,周围却没有人照顾。透过窗户,我目睹了这一切。当我将饭盒递到他面前时,他露出了感激的微笑:“谢谢。”
我微微一笑,在办公室里随意翻看着他的病历。慢粒白血病患者。这几个字让我心头一紧,这是一个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患者。患者:韩汉清……我不知道我能为他做些什么,我能做些什么……他入睡了,房间里一片宁静,窗户敞开着,微风轻拂着窗帘……我下班了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相处得越来越融洽,还有他的妻子,那位胖胖的、面带慈祥的婆婆。他不再叫我实习生,总是亲切地称呼我为“丫头”。
这一次,他感觉身体恢复得很好,终于出院了。晚上,我在家闲得无聊,电话响了,是婆婆打来的,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去她家一趟。电话那头没有多说什么,只传来嘟嘟的挂线声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?当我跟随婆婆走进她家时,我突然感到有些不适应。
我无法形容这种感觉,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物品,只有一条可以行走的空间。走进一个房间,我一眼看到了背对阳台的他,躺在躺椅上,层层叠叠的被子让我分不清哪里是他的身体。
我蹲下身子,轻轻地将手放在他膝上:“怎么了?”“没什么,丫头,我想看看你。”我听不出这话中的含义,因为我还未从环境的变化中回过神来。“真的吗?”我调皮地咬着嘴唇,挑衅地看着他。
空气中弥漫着微酸的气味,我知道他一定出了很多汗,或者体内流失了很多水分,现在他的身体可能已经处于严重的脱水状态。
我向他讲述医院里的趣事,我看到他想要笑。婆婆再也忍不住,一下掀开了他的裤脚。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腿,水肿得已经变形。“跟我回医院。”我疲惫地说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“我不回医院,我只想看看你,丫头……”我大喊道,“跟我回医院,你没钱看病,我出钱!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医院!”那是一段既快乐又痛苦的时光。
我拿出一片树叶,让他看绿叶的脉络,那时他已经无法下床,他的世界就是那个病房。他总是从最初的兴奋逐渐变得沉默。
我的生活变得混乱,常常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时间就这样流逝。我害怕夜晚,它总是让我感到无助和无力。
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,他又开始叫我给他取的新名字:“儿啊。”那段时间,同事们也开始叫我:“你的爹又找你了。”
我笑了笑,其实有很多事情在别人眼中看似不可思议,但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。
我小心翼翼地过着每一天……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生病的人。
今天是我值夜班。他的病情似乎越来越严重,高烧不退,让我束手无策,整晚都陪在他身边。他示意我坐到他身边。“儿啊,你以后过马路要多看车。”哦,知道了。“儿啊,你要好好学习,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。”嗯。“儿啊,你以后要做一个好医生。”是,我记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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