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夜幕降临,杂货店即将打烊。阿尔弗雷多·希金斯穿好外套,准备踏上回家的路。然而,刚一出门,便与店主卡尔先生不期而遇。卡尔先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轻声说道:“等等,阿尔弗雷多,稍等片刻。”
“怎么了,卡尔先生?”阿尔弗雷多疑惑地问道。
“我想你最好还是把兜里的东西留下再走。”卡尔先生说着,目光锐利地盯着阿尔弗雷多。
“什么?什么东西?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。”阿尔弗雷多有些慌乱。
“一个粉盒、一支口红,还有至少两支牙膏。阿尔弗雷多,别装了。”卡尔先生语气坚定。
“我真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。您要不就是说我疯了吧……”阿尔弗雷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卡尔先生仍旧用冷峻的目光盯着他,阿尔弗雷多不敢直视。片刻后,他无奈地把手伸进口袋,交出了那些物品。
“小偷,嗯?阿尔弗雷多。”卡尔先生语气严肃,“好吧,小伙子,现在告诉我,你干这种勾当有多久了?”
“头一回,卡尔先生,我发誓以前从没从店里拿过任何东西。”阿尔弗雷多诚恳地回答。
卡尔先生不等他说完,便打断道:“还想撒谎,嗯?不错,我看上去是那么傻,不是吗?你这么干已经很久了。”卡尔先生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,“我不喜欢叫警察,不过我想打电话给令尊大人,我要把他的宝贝儿子送进监狱。”
“我爸爸不在家。他是印刷工,晚上上班。”阿尔弗雷多回答。
“那么谁在家?”卡尔先生追问。
“我妈妈,她在家。”阿尔弗雷多回答。
卡尔先生立刻拿起电话,通知希金斯太太前来。
阿尔弗雷多想象着妈妈得知真相后的愤怒与失望,心中充满了愧疚。他希望妈妈能在他被警察带走之前将他接回去。
屋内两人相对无言,突然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卡尔先生开门,只见希金斯太太走了进来。
“我是希金斯太太,阿尔弗雷多的母亲。”希金斯太太微笑着与卡尔先生握手。
卡尔先生被这位母亲的从容不迫所打动,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淡定。
“阿尔弗雷多遇到麻烦了,是吗?”她关切地问道。
“是的,太太。您儿子从我店里偷东西,不过都是些牙膏、口红之类的小玩艺儿。”卡尔先生回答。
“是这样吗,阿尔弗雷多?”希金斯太太看着儿子,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。
“是的,妈妈。”阿尔弗雷多低着头,小声回答。
“你干嘛要干这种事?”她继续问道。
“我需要钱,妈妈。”阿尔弗雷多回答。
“钱?你要钱有什么用?跟坏孩子学坏吗?”希金斯太太语气中带着责备。
希金斯太太转过身,轻轻拍了拍卡尔先生的肩膀,仿佛在寻求他的理解。然后,她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,卡尔先生?”
“我?我本想叫警察,那才是我该做的。”卡尔先生回答。
“叫警察?”希金斯太太反问道。
“是这样的,希金斯太太。”卡尔先生解释道。
“我本来无权决定这件事,不过我总觉得对于一个男孩来说,有时候给他点忠告比惩罚更有必要。”卡尔先生语气中带着歉意。
阿尔弗雷多觉得,今晚妈妈好像完全是个陌生人。她笑得那么自然,和蔼可亲。
“我不知道您是否介意让我把阿尔弗雷多带回去。”她补充道,“他看上去个头儿倒不小,可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有头脑的没几个。”
卡尔先生原以为希金斯太太会被吓得六神无主,一边流着泪,一边为她儿子求情,但事实出乎意料。她的沉着反而让他感到内疚。片刻后,他摇了摇头,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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