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蜻蜒飞情感共鸣
亲情故事 阳光晨曦 0 2025-01-15
心系蜻蜓图 初夏的微风轻拂,那些关于雨天、雪天的回忆,仿佛云雾缭绕的山峰,静静地波动着。那些年的父亲,心底的痛苦,恐怕无人知晓吧? 一 初冬的天空,雨总是毫无预兆地落下,绵绵不绝。我望着窗外的天,满天飞舞的雨,远远近近地笼罩着眼睛、心灵。通往学校的小土路,肯定又是泥泞不堪了。我在想,放学怎么回家? 教室门口,陆续聚集了一些人,那是同学们的父母。他们手持笨重的油纸伞,站在教室外,一边东张西望,一边闲聊着,等待着接孩子回家。教室里的我们早已迫不及待,老师这时也宽容地宣布,放学吧。于是我们提前下课。 我总是最后一个离开。我常常幻想,父亲也能来接我,穿着笔挺的中山装(那是他出门时穿的),手持油纸伞,在这样下雨的天。当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教室窗前时,灰蒙蒙的天空也会变得明亮。穷孩子有什么可炫耀的呢?除了爱。我希望被父亲宠爱,希望能趴在父亲宽阔的背上,走过那条泥泞小路,走过全班同学羡慕的目光。 然而,父亲从未出现在我的窗前。他常年在外地,和一帮民工一起挖河沙。 我脱下鞋子,孤零零一个人,赤着脚冒着雨回家。脚底的冰凉,在多年后回忆起来,依然刺骨。 二 那一年冬天,雪下得最密集。我生了一场大病,躺在床上,浑身滚烫,迷糊地呼唤着爸爸、爸爸。 母亲派人捎信去,说我病得很重,让父亲快回家。 父亲没有回来。 母亲吓得抱着我痛哭,一边骂着:“你这个死鬼,怎么还不回来?孩子想你啊。”印象中母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,很少如此失态。 离家30里外的镇上才有医院。当再没有人可等可盼时,瘦弱的母亲背起我,在雪地里艰难跋涉。大雪封路,路上几乎没有人。漫天的大雪,将我和母亲塑成一大一小两个雪人。我幼小的心灵,充满了末世般的凄凉。 我退烧后,父亲才回来。母亲不给他开门。他敲着纸窗,轻轻叫着我的名字:小蕊、小蕊。他的声音里,充满了我渴望的温暖,一声声,像翩翩起舞的蜻蜓,落在我的心里。我总是想到蜻蜓,那个夏日黄昏,我三岁或四岁,父亲在家,抱着我坐在田埂上,拨弄着我的头发,笑眯眯地叫:小蕊、小蕊。蜻蜓在低空中飞翔,绿翅膀、绿眼睛,那么多的蜻蜓啊。父亲给我捉一只,放在我小小的手掌心里,我非常快乐。夕阳的金粉,洒满了山野…… 父亲仍在轻轻叫我:小蕊、小蕊。他的手轻轻敲打着纸窗,我能想象出他修长手指下的温度。母亲望着窗户流泪,我看了看母亲,再看了看窗户,最终还是忍住了,没有回应他。 父亲在窗外停留了很久很久。当他的脚步声迟缓而沉重地离开时,我开门出去,发现窗口放着两只金黄的橘子。 三 我上初中的时候,父亲结束了他的漂泊生涯,回到了家。 从小的疏远,让我无法对他亲近。我不敢叫他一声爸,即使说话也是隔着几米远的距离,喊他一声“哎”。“哎,吃饭了。”“哎,老师让签字。”我这样喊。 我一直为母亲感到委屈,这么多年,母亲一个人支撑着一个家,任劳任怨,却从未得到他的半点疼爱。母亲却是心满意足的。她与父亲,几乎没有言语交流,却渐渐有了默契。一个做饭,一个烧火。一个挑水,一个浇园。是和谐的男耕女织图。 母亲在我面前为父亲说好话。母亲说起那年那场大雪,父亲原是准备坐船去上海的,却得到我生病的消息,他连夜往家赶。路上用他最钟爱的口琴,换了两只橘子给我。大雪漫天,没有可搭乘的车辆,他就一路跑着。过了江,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装煤的卡车,求了人家司机,才得允许他坐到车后的煤炭上……你爸是爱你的啊,母亲这样总结。 可我心里却一直有个结,为什么那么多年,他不回家?这个结,让我面对父亲时,充满了莫名的怨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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