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听母亲歌一曲
亲情故事 阳光心灵手 0 2025-01-15
母亲的旋律重奏   那沉重的低音提琴盒,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,我手提琴盒,朝着洛杉矶中央少年感化院礼堂的方向,成为了众目睽睽的对象。   珍妮·哈里斯修女负责组织志愿活动,她邀请我前去为那些少年犯们进行表演。他们是一群被称作“高危犯”的囚犯,要么涉嫌谋杀,要么手持凶器作案,正等待着审判。哈里斯修女似乎知道我对大提琴的喜爱,便邀请我前往表演。   我试图让她收回邀请,告诉她我上次为孩子们演奏大提琴时的经历。那是一个生日派对,一个孩子无意间踢了我的大提琴,还在众人面前嘲笑它无聊。我说:“修女,你参加过有古典音乐演奏的学生集会吗?场面往往让人尴尬。”哈里斯修女却微笑着回答:“这里的孩子从来不会那样无礼。”   我穿过错综复杂的铁丝网围墙,来到一栋屋顶上有十字架的房子前,大声向一个拿着写字夹板和对讲机的人说明来意,他翻看了一下秩序表,找到了我的名字:“下一个就是你。”   他带我进入了神父的办公室。我从盒子里取出大提琴,先进行了一次试奏。他说:“听到我们叫你,就从那扇门走出去,就是舞台。”   他离开后,我决定打开一条门缝,窥视里面的情况:我出于好奇,想看看之前的表演者都演了些什么。那是一段街舞音乐,台下的少年犯观众随着节奏摇摆,拍手叫好。表演者是一位迷人的年轻女子,穿着紧身牛仔裤,露出肚脐的T恤。她没有唱歌,但从她摇铃鼓的样子,可以看出她的训练有限,但台下的男性观众却对她如痴如醉,眼中只有这位佳人。   我关上门,疲惫地坐在椅子上。背后有人问:“打扰你了吗?”原来是哈里斯修女。我对她说:“我不觉得我出去表演是个好主意。他们兴奋得手舞足蹈,但那只是因为那个穿比基尼的女孩,他们根本不在乎你的音乐!你可以想象,当他们看到我出场,他们会多么失望。”   修女问:“有穿比基尼的女孩吗?”   “差不多吧。他们不会喜欢我的。”   她鼓励我说:“来点信心吧。”   两点整,扩音器突然关闭,乐队离场。大多数音乐会结束后,观众都会欢呼,要求再来一曲。这里却截然不同,观众静静地坐着,仿佛没有一丝喜悦。   一个戴假发的男人懒洋洋地走上台,看着手上的写字夹板大声读出:“现在请索兹门先生演奏大提琴。”   礼堂一片寂静,我心慌意乱,看不到门口的台阶,差点跌倒。幸好我眼疾手快,把大提琴当作滑雪杖,琴脚在台上一顿,打个旋,面朝观众。我没有存心像小丑一样出场,但台下的少年犯们却哈哈大笑,纷纷鼓掌。   为了拖延时间,我向观众介绍我的大提琴,几乎把每个部分都讲解了一遍。我告诉他们,除了金属的琴弦和琴脚,其他各部分都曾经是有生命的东西:琴面是杉木,虎斑纹的琴背是枫木,指板是乌木,弓是蛇纹木,弓弦是马尾毛,那一片片象牙,则是冰封苔原里几十万年的毛象牙齿。我说,我们演奏这件乐器的时候,能让这些东西都复活过来。   说到这里,我再没有什么大提琴的话题好讲下去了,于是对那些男孩说,我奏的第一首乐曲是圣桑的《天鹅》,还说这首乐曲常常让我想起母亲。   我开始演奏。礼堂天花板很高,四壁冷清,地板又硬,回音效果就像一个巨大的淋浴间。琴声在礼堂内回荡,宛如天籁,我陶醉其中,但台下却传来了声音,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。一如我所料,这些孩子在发闷。   声音越来越大,那不像坐立不安或者交头接耳的声音。我向台下望去,发现礼堂里的男孩们都泪流满面!我听到的是抽泣声和擤鼻涕声,在任何一个音乐家听来,这都是动听的声音。   余下的乐章我演奏得更加卖力,这是我一生中演奏得最好的一次。乐曲结束后,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对于一个普通的大提琴手来说,这真是一场梦寐以求的演出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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