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护父亲惊天秘密

在一个温馨的家庭里，父母亲经历了数十年的相濡以沫。母亲曾是一名小学教师，体弱多病，父亲则是一位精明的商人。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，父亲让她辞去了工作，在家中开了一家小店铺，让她有所寄托。在我十五岁那年，父亲的生意开始陷入困境，为了节省开支，他决定独自驾驶货车到另一个城市拓展业务。 高二那年暑假，我渴望体验生活，便恳求父亲带我去他做生意。那一晚，货车停在一家客栈外，父亲带我到旁边的小食店用餐。饭间，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走过来与父亲打招呼，显然他们相识。父亲让我称呼她为“姑姑”。 那次随车之旅，我们在外面逗留了两天才回家。新学期伊始，我意外地收到一封信，信封上写着上次住宿的客栈地址。打开信封，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信中，“姑姑”告诉我，上次住宿时，她与父亲发生了关系。近期，她被查出患有艾滋病，因此担心父亲也感染了此病。她之所以没有直接告诉父亲，而是写信给我，是担心父亲独自承受压力，做出极端的行为。 收到这封信的那一刻，我的心情无比复杂。几天前，我还看到社区墙报上关于艾滋病的介绍。我捏着那封信，内心充满了愤怒、恐惧和绝望。那个在我心中建立多年的父亲形象，仿佛被瞬间击碎。 那天，我无法专心上课。信被我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，犹如一颗定时炸弹。我深知，成长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。收到这封信，我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，必须学会独立面对问题。 下午，我提前离开学校，来到社区墙报前，一遍又一遍地阅读有关艾滋病的介绍，内心充满了绝望。我不知道我们一家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。 父亲得了这种病，我知道必须对母亲保密。然而，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父亲。是直接把信交给他，还是委婉地告诉他？对我而言，这样的选择太过艰难。我不明白为什么“姑姑”会选择我作为告知对象，难道她没有想过，让一个即将面临高考的高中生面对父亲患有艾滋病的事实，太过残酷了吗？ 那天，我在树下坐了很久，直到傍晚才强颜欢笑地上楼。我已经想好了对策，就是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，把父亲约出去。等父亲吃完饭，我借口要买书和他一起走出了家门。直到远离了家的视线，我才将信递给父亲。然后，我抱头蹲在地上。 许久，父亲都没有反应。我慢慢抬起头，看到父亲早已把信纸撕碎，揉成一团握在手里。他脸色苍白，呆呆地立在那里，然后嘶哑着声音问我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。看着害怕得不停颤抖的父亲，我反而没有感到那么害怕了，突然觉得他是多么需要我的帮助。于是，我没有将收到这封信的震惊和恐惧说出来，也没有表示出对他不洁身自爱的愤怒。连我自己都惊讶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冷静和坚强。我对父亲说：“现在，你要尽快去医院检查，尽早治疗……” 父亲不敢相信地看着我，但更多的是感激地哽咽：“儿子，爸爸对不起你！”他不敢再看我的眼睛，踉踉跄跄地向前走了几步，脚下一滑，差点摔倒。那一刻，我的眼睛湿润了，我一把扶住了父亲。他却赶紧挣脱了我的手：“儿子，爸爸有罪……” 在夜色中，我们站了很久，还是我打破了沉默：“爸爸，回家吧。”他默默地点了点头。我们父子俩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家走，我故意把父亲领到社区的墙报前。在昏暗的路灯下，父亲默默地阅读着墙报。他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。 回家的路上，我们走得很慢，谈了很多很多。父亲担心影响我的学习，不同意我第二天陪他去医院检查的要求，但我已经明白，发生这件事后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，我必须成为一个“顶天立地的男子汉”。为了让父亲放心，我说：“明天下午没有重要课程，我要陪你一起去！”父亲其实很脆弱，他点点头，除了不停地流泪，什么也没再说。 我们在进家门之前早已擦干眼泪，就像一对快乐的父子。母亲没有察觉到什么，只是催促我们早点儿睡。那晚，父亲以有点感冒为由睡在了另外一个小房间。 第二天下午，我们去了医院。医生详细询问了父亲的高危行为，距离现在有多久。父亲一脸惭愧地瞟了我一眼，我便走远了一些。 父亲抽血回来后，告诉我一个星期后才有结果。度过了漫长的一个星期，我依然陪在父亲身边，他颤抖着腿去楼上拿结果。他下来的时候是举着单子的。我疑惑地迎上去，父亲竟然朝我笑了笑，有点儿不敢相信地说：“是阴性的。”我赶紧接过父亲手里的单子，果然是阴性！ 父亲说，医生告诉他，艾滋病的窗口期为4～6周，即人体感染HIV后到血液中能监测出HIV的这段时间。父亲距离上次的高危行为刚好一个月，也就是4周。因此，最好等满6周时再来检测一次。 好不容易熬过了两周，这一次因为我要参加小考，父亲无论如何不让我陪他去。放学的时候，父亲来了。我长这么大，那是爸爸第一次来学校接我，看着他那一副掩饰不住喜悦的神情，我知道肯定是没事了。果然，父亲对我说：“儿子，阴性。”我和爸爸拥抱在了一起，我的头正好靠着他的胸，在爸爸“怦怦”的剧烈心跳中，我听到了健康活着的幸福与温暖。 在无人的地方，爸爸和我完全不像父子，我们就像一对平辈的好朋友并肩坐在一起。爸爸对他的过去做了沉痛的忏悔，他说那天晚上都怪他喝多了酒，才会酿下大错。他泪流满面地保证以后一定对妈妈加倍地好。我问了爸爸一个疑惑的问题：“为什么那个女人患了病，而你没有？难道是她骗我的，故意害我们？”爸爸不无悔愧地说：“也许是吧……” 爸爸又对我说：“儿子，在你这样的一个年龄，又恰巧是高考阶段，在爸爸身上发生的这些事，也许会害了你。爸爸对不起你啊！”我却笑着对爸爸说：“虽然曾经有过痛苦，但是，也让我懂得了许多这方面的知识，以及知道如何去面对和预防。” 一切恢复平静后，我重新投入到学习中。那年，我考上了心仪的大学。过去那段和父亲一起度过的经历，使我从此能坦然面对社会上形形色色的诱惑。我知道，我一生一世都会做一个好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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