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久远的往昔,他们俩已步入了生活的平静期。两人在一次户外探险的聚会中邂逅,她首次踏足这个群体,参与攀岩活动。不幸的是,天有不测风云,突降暴雨,原本光滑的山壁在雨中变得更加险峻。她屡次尝试,却屡屡失败,显得有些狼狈。他见状,劝她:“不妨等雨小一些再尝试。”但她毅然决然,坚定地回答:“不!”
就在那个瞬间,他的目光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份不屈和执着,那眼神让他感到无比熟悉,而她那苗条的背影,又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怜惜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们开始频繁联系,在闲暇时光里,她时而活泼开朗,从村上春树的小说到西藏的宗教经典,从美食到旅行,总能让他忍俊不禁;时而安静沉默,只听得到电话那头她翻书、走动、喝水、轻叹的声音。他握着话筒,尽管手臂酸痛,却始终不舍得放下。
某次通话中,他无意间提及自己长期受偏头痛困扰,有时痛苦到想以头撞墙。第二天,下班时分,他看到她在门口等候,她双手紧抱一只枕头,见到他时,她显得有些紧张,脸红着,结结巴巴地说:“里面是晒干的鲜花……以前一个朋友送的,听说枕着它睡觉可以缓解疼痛……我一直,没机会用……”
他接过枕头,抚摸着里面柔软的花瓣,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暖意。那天晚上,他辗转反侧,把枕头抱在怀里,又放在头下,一会儿又抱在怀里,她那羞涩的笑容,如同春风般温暖了他的心。
然而,这份温暖又能维持多久?他们早已不再是年轻时无所畏惧的年轻人,他已为人夫,家庭美满;而她,也有了一位交往五年的男友,婚期将至。他们在一起时,话题从阿尔卑斯山到艺术流派,从天气到心情,唯独不涉及感情。其实,他和妻子的感情早已疏离,但他选择沉默,她也不曾提问。而她内心的细腻情感,她也未曾倾诉,他也没有主动探询。
半年后,她与男友分手,前往深圳工作。他去送她,默默地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她和别人告别。最后,她向他走来,眼中闪烁着泪光。她忽然伸出双臂,调皮地歪头一笑,说:“要走了,来,抱一个。”语气轻松,但她的拥抱却异常紧致。
一年后,他和妻子协议离婚。离婚后的生活,他过得支离破碎。有一天,母亲来看他,顺便帮他拆洗被罩床单枕套。母亲拆开那只装满鲜花的小枕头时,笑着问他:“你为什么在枕头里放纸条?”他从电脑前回过头,母亲正从那片桃花、槐花、木槿花中拿起一张纸条,轻声读道:“不说,就是没有改变;永远不说,就是永远没有改变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,从母亲手中接过纸条,上面,正是她那秀丽的笔迹。那一刻,他泪流满面,想起了那句台词,后面的话是: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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