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誓言你若离去,我便流浪。然而如今你已消失在视野的尽头,每当我以为我们能够携手共进,你却轻声说:对不起。
回溯至三年前,我居于三楼,而你居于二楼。那时我们素未谋面,彼此的世界并无交集。直至学校的社会实践活动中,我们同为一批参与者,这才有了短暂的交集。
转眼间,两年前。我搬至四楼,你亦然。我们同在四楼,同坐一间教室。虽是同学,却互不相识。我在一组,你在二组。当我在识别同学时,恰好轮到你,我却未能认出。两个月后,你成了我的后桌,我们虽无同桌,但交集成了半个同桌。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同学,帮我倒一下垃圾。”从那刻起,你悄然走进了我的生活。尽管我曾试图将你驱逐,让自己在你世界里消失,但显然,我失败了。如今,那些记忆仍历历在目……我们一起为会考奋斗,你欠我一本三毛的《滚滚红尘》,那是在你期末考失利时你借走的。后来,我们有了同桌,却依然是前后桌。你生病了,我帮你补课。我以为的,并非如此。
一年前,我们一起前往福州,那是我独自闯荡的第一座城市,如今却成了我的伤心之地。我们一同前往,却是为了寻找另一个他的痕迹,而我当时并不知道。我以为那一天属于我,却不知那天属于你和他的,尽管我始终陪伴在你身边。或许这是一个可笑的悲剧。可笑的是我,当我决定时,给了你在我的世界里随意出入的权利,也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。回来后,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彼此,于是每个周末,我都出现在你的四楼,与你一同为高三拼搏。然而,我错了。你还是你的,或是他的。我和你,并非我们。
两个月前,我问你这一年来的故事是属于我们的,还是属于我的。你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。我说我知道了,我决定离开。你以朋友的身份安慰我,而我却不知道,这让我陷入了更深的悲剧。
一个月前,你来到我工作的城市,让我再次犯错。原来我是你的折子戏,我们从未开幕,也没有结局。或许曾经有过我们,但已逝去。不会是现在的我们。在这个城市,厦门,我以为这是座空城,而几天后你来了,我以为这不会是一座空城了,而当我在问你时,你说,还是一个月前的答案。我不知道接下来的四年我将如何在这个城市度过。
十五天前,你带我回到我们的家乡,你说,你是第一次来到游乐园,你坐过山车的恐惧,旋转木马的喜悦……这些记忆,却并非我们的。
最后你说,他是不会离开的。如果不是朋友,就离开。
而我却不知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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