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段岁月里,她身体欠佳,他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,载着她驶向远方的诊所。他极尽所能地赞美,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零钱,终于让医生为她施以治疗,并给了她两包用黄竹纸包裹的中药。
他们骑着自行车返回,她依旧坐在后座。经过一条狭窄的小巷,右转,再穿过另一条街道,一股诱人的香气随风飘来,飘来。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,犹豫片刻后,停下了自行车:“你饿了吗?想吃油条吗?”
后座上的她也在默默咽着口水,听他这么一问,不禁愣住了,摇头道:“不饿,不想吃。“她摸了摸布袋里的几个熟红薯:“这里有红薯,如果我饿了,就会吃红薯。”她明白,他的口袋里早已空空如也,哪里有钱去买油条。
他静静地注视着她,仿佛一下子看穿了她内心的柔软。她有些害羞,低下了头。那诱人的香气又扑了过来,她不由自主地又吞了吞口水。
他将自行车轻轻停在街边,他大步走向街角那个炸油条的小摊。她的目光紧随他那宽阔的背影,看着他站在摊主面前挑选。她的脸红了起来,羞愧地闭上了眼睛。天啊,我们可不是乞丐,他怎么好意思向人家要东西!再睁开眼睛,她便看到他笑眯眯地举着一根油条向她跑来。
她生气地扭头:“我不吃。我不是乞丐,我不会吃乞讨来的东西。”
他大声说:“谁说这油条是乞讨来的,我是用烟丝换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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