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庭温馨:接父母共度时光
微小说 阳光智慧者 0 2025-01-15

喜悦时刻:迎接长辈的温馨家庭聚会

喜悦时刻:迎接长辈的温馨家庭聚会

在我婚礼的那天,酒店门口热闹非凡。母亲好奇地问我:“你看那边角落里那对形迹可疑的老夫妇是谁?”

我转过头,看到一位佝偻着背的老头和一个倚着拐杖的老太太,他们似乎在紧张地躲着我。我不认识他们,但他们的衣服并非褴褛,新衣上连折痕都清晰可见。母亲说:“看起来像是要饭的。”的确,他们身体弯曲,老太太的拐杖是她行动的依赖。

母亲接着说:“天池是孤儿,这边没有亲戚来,如果不认识就赶他们走吧。现在有些要饭的喜欢混进喜宴,假装亲戚来白吃白喝。”我回答:“别急,我去问问天池。”天池慌乱中不小心将我手中的捧花弄掉了,最后吞吞吐吐地说他们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。我瞪了母亲一眼:“差点赶走亲戚。”

母亲问我:“天池你不是孤儿吗?哪来的亲戚?”天池害怕母亲,低头说是家远房的亲戚,好久没来往了。但婚礼是大事,家里没有亲戚心里总觉得遗憾,所以...

我责怪天池为什么不早点说,应该给他们安排个座位,既然是亲戚就不能坐备用桌。天池坚持让他们坐在角落,因为换桌他们会感到不舒服。

直到开席,只有堂叔和堂婶坐在那桌。当敬酒经过他们时,天池犹豫了一下,拉着我从他们身边绕过去。我回头看到他们低着头,便把天池拉了回来:“堂叔、堂婶,我们敬你们酒!”他们抬起头,惊讶地看着我。

二老的头发都白了,看上去至少七八十岁。堂婶的眼睛空洞,尽管面对着我,眼神却飘忽不定。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她毫无反应。原来堂婶是个盲人。

“堂...堂叔、堂婶,这是我的妻子小丽,我们现在给你们敬酒。”天池用乡音提醒他们,“哦、哦...”,堂叔歪歪斜斜地站起来,左手扶着堂婶,右手颤抖地端起酒杯,手指上都是黄色的茧,指缝间留着黑色的泥。他们勤劳了一辈子,岁月让他们早早地弯了腰。我惊讶地发现,堂叔的右腿是假肢。堂婶是盲人,堂叔是瘸子,这对夫妻真是令人心疼。

“别站了,你们坐下吧。”我走过去扶住他们。堂叔坐下后,堂婶突然泪如泉涌,堂叔默默地在背后拍着她的背。我想安慰他们,但天池拉着我的手离开了。

我对天池说:“等他们回家的时候给他们一点钱吧,太可怜了。两人都是残疾人,生活真是艰难。”天池点头不语,紧紧地拥抱着我。

第一年的除夕,天池说胃疼没有吃晚饭就回房睡觉了。我让母亲熬了点大米粥,也跟着进了房。天池躺在床上,眼中还含着泪。我说:“天池,你这样不行,第一年的除夕就不和我们在一起吃晚饭,还躲进房里。好像我们家亏待你似的,一过节你就胃疼,哪有这样的事情?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胃疼,说吧,什么事?”

天池沉默了半天,说:“对不起。”他只是想起了堂叔和堂婶,还有他已故的父母。他怕在桌上忍不住哭,惹父母不高兴才推说胃疼。“傻孩子,想他们我们年后去看他们就成了,再说我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日子的。”天池说:“算了,那条山路特别难走。你会累着的,等以后路通了,我们生了孩子再带你去那看他们吧。”我心里想:等我们生小孩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不在了,但没敢说出口,只是说给他们寄些钱物。

第二年的中秋期间,我恰巧在外出差,中秋节那天也回不了家。我特别想念天池和父母,就给天池打电话。我问天池想我想得睡不着怎么办?他说:“就上网或者看电视,再不行就睁着眼狠狠地想你。”那天晚上,我们一直聊到手机没电。

躺在宾馆的床上,看着窗外的圆月,我怎么也睡不着。我想天池可能也没睡着,说不定正在网上闲逛。我打开电脑,重新申请了一个QQ号,叫“读你”,想捉弄一下天池。我发现他在,我主动加了他,他接受了。我问他在这样一个团圆的日子里为什么还在网上闲逛,他说因为老婆在外出差,想她睡不着觉,所以上网看看。

我说:“老婆不在家,可以找个情人代替,比如说网上,聊以慰藉一下...”他过了半天才回复:“如果你想找情人的话,对不起,我不是你找的人,再见。”我赶紧解释:“对不起,我不是那个意思,你别生气!”过了一会儿,他问我:“你怎么也在网上闲逛呢?”我说:“我在外打工,现在想爸爸和妈妈。”

“我也想我爹和娘,只是,亲在外,子欲养而不能。”我说:“亲在外,子欲养而不能。怎么讲?”我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。我有些莫名其妙,天池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?

“你叫‘读你’,我今天就让你读一次吧。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很久会得病,拿出来晒晒会舒服些,反正你我也不认识,你就当作听一个故事吧!”天池写道。

于是,我意外地知道了天池一直隐藏在内心的事情:

“30年前,我爹快五十岁了还没娶亲,因为他腿瘸加上家里又穷,没有姑娘愿意嫁他。后来,村里来了一个要饭的老头还搀着一个瞎眼的女人。

老头病得很重,爹看他们可怜就让他们在自家歇息。没想到那老头就没起来过,后来老头的女儿就是那瞎眼的女人嫁给了我爹。第二年,我出生了。我家的日子过得很苦,但从来没饿过一顿。爹和娘种不了田,没有收入就帮别人家剥玉米粒,一天下来十指都是血泡,第二天再缠上布条继续剥。

为了我上学,家里养了三只鸡,两只鸡生蛋卖钱,留下一只生蛋我吃。娘说她在城里要饭时听说城里的娃上学都吃鸡蛋,咱家娃也吃,将来比城里的娃更聪明。但他们从来都不吃,有一次我看见娘把蛋打进锅里后用嘴舔着蛋壳里剩下的蛋清,我抱着娘大哭,说什么也不肯吃鸡蛋了。爹知道原委后气得要用棍子打娘。

最后我妥协了,前提是我们三人一起吃。虽然他们同意了,但每次也只是象征性地用牙齿碰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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