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九,一个平凡的乡村男子,他的生活轨迹简单而又质朴,一生都在那片金黄的田野上辛勤耕作。
陈九未曾成婚,并非他自身条件不佳,而是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女子,而那女子,却并非他的归属。
陈九与那女子自幼便是青梅竹马,两家相隔仅一道土墙,孩童时,他们常在土墙上嬉戏,陈九自诩为“丈夫”,女子则是“妻子”。他以为这份情感能够延续,然而,当他们长大成人,面对婚姻时,女子却变得功利,她询问陈九能否买得起电视,能否建造宽敞的瓦房,能否驾驶四轮车。
陈九无奈地摇头,他说他没有,但他有爱,无尽的爱。
女子轻蔑地笑了,认为爱与金钱相较微不足道。
面对女子的离去,陈九并未怨恨,因为他明白,他无法给予她想要的生活,他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她,在她需要帮助时,默默出现,默默帮忙,然后又无声地消失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女子嫁给了村里最富有的家庭。她的丈夫有些痴傻,常常将她咬得遍体鳞伤。陈九心疼不已,每次看到她躲在河边哭泣,他真想将她拥入怀中,但他不敢,他怕破坏了她的名誉。
就这样,岁月悠悠,女人生了两个孩子,也都遗传了父亲的傻气。女人的公婆认为是她的错,时常指桑骂槐地称她为“霉星”,女人的生活愈发艰难。宽敞的大房子里只有她一人忙碌的身影,夜晚还要被两个傻孩子折磨得筋疲力尽才能入睡。
无数个夜晚,陈九站在她家的窗外,看着她流泪抱着哭闹的孩子,他曾无数次要冲进去,牵起她的手,带她离开,给她幸福。但他知道,这样做不是爱她,而是害她,害她受到众人的指责。
为了让她生活得轻松些,陈九总是早早地帮她浇地、除草、施肥。
女人知道陈九在帮助她,知道他依然在思念她,但她从不主动与他说话,甚至远远地看见他,便扭头就走。她不是不念旧情,恰恰是想让他死心,让他忘记自己,去过自己的生活。
然而,陈九就是这样一个人,用一生去守护那份无法触及的爱情。没有人问他这样做是否值得,他也不会问,只是憨厚地笑着,因为他知道,心里只有她,再无他人。
当这话传到女人耳中时,她已沧桑满面,不再是那个美丽的少女。然而,当她听到这句话时,她的脸还是羞红了,就像当年他偷偷亲她时那样,只是那时的她美丽,而此时的她,看着镜中的自己,惊恐地发现,曾经白皙的脸已被晒得黝黑,丰满的面孔因为劳累而变得消瘦,布满了皱纹,身上的皮肤更是留下了丈夫和两个傻儿子的咬痕。她的脸因看到了真实的自己而变得苍白,她的心灵因现实生活的打击而破碎。
那一晚,女人哭了,她第一次发火,把两个傻儿子赶出了被窝,惹得公婆整整骂了她一晚。
那一晚之后,女人找到了陈九,站在他面前,让他好好看看她,然后说道:“你看清楚我现在的样子,再不是你爱着的那个美丽的姑娘……”话未说完,女人的喉咙哽咽了,发出噼里啪啦的轻响,像是在抗议她说的那些绝情的话。
陈九看着她说:“你还是你,从未改变过,所以我也没有……”说完,他转身离去,步伐坚定,就像他爱她的决心一样,永不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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