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建忠的生活近段时间仿佛被阴霾笼罩,每件事情都让他感到心烦意乱。他在工厂工作期间与领导关系紧张,最终被“优化”离职,成为了一名失业者。儿子伟松大学未能如愿,整日沉迷于网吧,而妻子因焦虑又患上了心脏病,这个家庭仿佛被愁云笼罩。
为了生活,高建忠四处求职,但年近五十的他难以找到工作。在无奈之下,他决定放下自尊,寻求当年在军队中的战友帮助。一位战友建议他联系林远程,林远程是一位在当地颇有名望的企业家,他应该能够为高建忠提供一份工作。战友说:“你当年对他有恩,他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这番话提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。当时高建忠在部队担任班长,他们班驻扎在东北一个偏远的粮库。有一次,新兵林远程与另一名战士发生争执,一气之下独自离开了营地。那时正值大雪,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大地。高建忠安排全班战士分头寻找林远程,但几个小时过去了,没有人找到他。天色渐暗,高建忠再次冒着雪寻找林远程,走出了十几里路,嗓子都喊哑了,终于听到了回应。原来林远程在雪地里迷失了方向,双眼被雪光刺得几乎看不见,又累又饿,几乎要被雪掩埋。他们走出的脚印也被雪覆盖,高建忠凭借着求生的本能艰难地往回走,直到深夜才被战友们找到,他累得昏倒在地。
尽管复员后两人同在一家城市,但高建忠和林远程很少联系。直到战友建议他去找林远程,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去求助。林远程欣然答应,让高建忠到他的公司“远程公司”做后勤工作,每月工资两千元。
高建忠加入了“远程公司”,这里几乎都是高学历的年轻人,他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做。他感到林远程似乎只是用这笔钱“养”着他。不甘心白拿钱的他开始帮助清洁工打扫卫生。然而,清洁工却对他产生了敌意,认为他在抢他的饭碗。
在“远程公司”工作了一个月后,高建忠领到了第一次薪水。儿子伟松得知父亲与公司老板是战友后,要求他也帮忙在“远程公司”找一份工作。伟松抱怨自己现在的工作又脏又累,每月只赚七八百元。高建忠不想给林远程添麻烦,拒绝了儿子的请求,并表示“远程公司”的招聘要求至少本科以上学历,不能为他破例。为了安慰儿子,他用领到的工资为他买了一部手机。
一天,清洁工神秘地告诉高建忠,他听到林老板在电话中让妻子来公司找事,企图挤走高建忠。他说:“你最好想想办法,哪个老板会养一个闲人!”
高建忠对清洁工的话半信半疑,他认为这可能是清洁工想方设法赶他走,而林远程不会这样做。他相信战友之间的误会应该当面解决,而不是背后暗中操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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