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 img alt="你算计爱情的样子，真的好丑" title="你算计爱情的样子，真的好丑" src="/uploads/allimg/20180711/2-161030112352959.jpg" />
01
在办公室里，小王总是神秘兮兮的，他交了新女友，却从未公开过。有一天，我们在等待聚会时，无聊之余，我和小王一起去逛了逛商场。当我们经过化妆品区时，他挑选了一支口红，说是要送给女友。
小王虽然外表平平，却颇受欢迎，他对女性的了解在我们这群人中数一数二。每当有人想送礼物给女友或想讨女友欢心时，都会向他请教。我作为直男，对女性的知识几乎都是向他学习的，他就是我的导师。
出于好学的精神，当我看到他挑选了一个新颖的物品时，我本能地拿过来仔细看了看。包装上满是我不认识的图案和模糊不清的英文。我就像一只好奇的小猫，满脑子都是问号。
我询问小王这是什么品牌。他回答说没听过，反正很便宜。
我有些惊讶，问他：“你以前不是总是买香奈儿、圣罗兰的吗？你给前女友买的都是cpb的，这次怎么买这个，是不是想给我长点见识？”
我像一个充满心机的学生，在导师面前炫耀自己的勤奋好学。
小王说：“那是因为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。前女友从小家庭条件好，父母都很宠爱她。好吃的好玩的她都见识过，送一个低端品牌，你不是自找麻烦吗？现女友从小家境一般，平时也不怎么化妆。对这些品牌没什么了解，送个便宜的她会很高兴。何必浪费钱去买那些贵的品牌，再去买cpb，那不是傻吗？要记住一点，追求爱情也是要计算成本的。”
这一次，导师讲解得通俗易懂，生动形象，最后还进行了简明扼要的总结。然而，我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。
我为他的现女友感到委屈。趁他不注意，我在后面偷偷拿出笔，在包装盒上写下了价格。盒子太小，要不然我会把他说的话全部抄上。
我只觉得，如果爱情也要过得如此算计，真是太可怕了。
02
从那以后，我就没有再向小王学习。毕竟他的直男徒弟有很多，少我一个也无妨。
我记得小王曾经说过，追求女生的第一重境界是“看山是山，看水是水”。我们这些直男最多也就是第一重的水平。我们要努力达到更深一重的境界，达到“看山不是山，看水不是水”。
当时我觉得这很荒谬，只是江湖术士式的故作高深。直到一个月后，他又追上了公司新来的前台，我对这一说法有了新的认识。
那天快下班时，听到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后，我就迫不及待地跑过去问他：“你之前的那个女朋友呢？”
他说：“估计现在正在家做饭吧。”说完，他像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，对电话里的人说：“我今晚开会，估计不能回来吃饭了。”
说完，他拿起桌上的礼物，和前台美女手挽手走出了办公室。我学着他的样子，瞥了一眼礼物的包装盒，发现和上次在商场买的那支一样便宜。
那一刻，我才终于明白了他的“看山不是山”的境界。以前的女友那么贵，现在找到一个便宜的。看似只是技巧性地省了成本，谈了一场性价比高的恋爱。更重要的是，他省下来的成本还可以用来做其他投资，比如，再追一个女朋友。关键是，他还不确定是几个。
当时，我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。
03
我和小王所在的单位是一个甲方单位。我们最忙的时候是在年底。那个时候大家都要回家过年，各个乙方单位都会堵在门口找我们要钱。
不管我们的销售业绩再怎么好，财务多么有钱，公司都会找一些原因，晾他们一段时间，拖一些日子。等到他们都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，再付一部分款。年底如何付进度款，付多少款向来是公司里的一个艺术活。我们要算好金额，一个刚好能让每家单位都能勉强接受，不至于闹事的及格线额度。满足好最低需求，坚决不多付，尽量把更多的钱留在公司的账户上，以做更多的项目。这是老板的生意之道。
小王似乎深谙此道。他还把这一套完完整整地用到了感情上。
如果你能用大宝就能打发，他绝不会给你买迪奥。你能接受去吃路边摊，他绝对不会带你去高级餐厅。你能接受两天打一次电话，他绝对不会一天打一个。他心里算计的，永远是最经济的方式搞定你，以尽量腾出更多的钱和时间，来追求更多新鲜的妹子。
他把爱情经营成了生意。这一场场“生意”里没有心动，没有思念，没有亲密，只有算盘打得啪啪啪响的算计和身体啪啪啪响的肉欲。
我多么希望，他的女朋友能活得贵一点，不要再给他这样的人机会。
04
我的表哥高中时和我读一个班。他喜欢班上的女班长，就想天天帮她带早餐。在他吃过的早餐中，他觉得建安路的热干面和解放路的豆浆是绝配。于是每天他都要坚持凑齐这两样，送给他心仪的女神。
关键问题是他家离这两个店都很远。如果先跑建安路再去解放路再回到学校的话，热干面就冷了。如果换个路线豆浆就凉了。好死不死，我刚好住在解放路上。
于是，他就游说我帮他带豆浆。带也就算了，还要掐好时间，最好是六点一刻现榨的那一拨豆浆。一路上我还不能左顾右盼，东张西望，要径直拎着豆浆去学校和他接洽，才能保证他的豆浆和他买的面，刚好温度和味道上都能达到绝配，成为他心中最完美的早餐。然后，送给那个经常记我迟到的女班长。
显然我怎么会答应他这种请求，这比押送朝庭的生辰纲还要严格麻烦。直到他几乎贡献了所有的零花钱，我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。
于是高中的后两年，我每天都得按时起床，准点儿帮他带早餐，自然也就再也没有迟到过。那一阵我的日子过得很富裕，表哥的日子过得很紧巴。我收获了十来斤肥肉，而他却拥抱了心中的女神。
多年以后，我回想起这一段时光，并没有感到多气恼。至少他用行动告诉了我一件事：一个人如果真正爱另一个人，他总会倾尽所能地让她享受最好的，提供最好的物质生活，给予尽量多的陪伴。他永远不会觉得给的刚刚好就够了。因为在他的心里，她即全世界，留下余额有什么用。
我虽然蠢萌，但我及早见识过一个真正懂爱的人的样子，见识过一个会爱的人的优雅，才没有被后来遇到的小王之流的“爱情里的江湖术士”所带坏。
05
小王以为他比我高一级，可他哪里知道他算盘打得再响，也无非还只是停留在第二重境界上。而我已经到了第三重境界：看山依然是山，看水依然是水。
小王问：“那你的女朋友呢？”
虽然我一时答不上来，但我还是想在心里对他说一句：你算计爱情的样子，真得好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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