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深夜的寂静中,一个年轻人拨通了家的电话,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和绝望。
“爸,我不回家了,我对不起你们,这次考试的成绩太差了,阿娟也说要分手,我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再活下去。”
父亲沉默了片刻,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:“孩子,你这样,我也无能为力。我已经老了,哪里去找你?你成绩不好,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给你遗传到聪明的基因;你被阿娟甩了,可能是因为我们把你生得太普通,这些错误不能怪你。”
“爸,你们保重身体,我可能无法尽孝了。”
“我们的事情你就别管了,但你要自杀,有两点需要注意:一是要穿戴整齐,别让人笑话。二是别在别人的度假屋自杀,那样会影响到别人的利益。”
他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了父亲的叮嘱。
“爸,我最担心的是妈妈,我不敢给她打电话,你能帮我编个谎话,暂时骗骗她吗?”
“生死大事我们都无法掌控,这种小事就不用担心了。她不会怎么样的,总得活下去。我们不像你们,经历过那么多苦难,早就习惯了。你们这些年轻人,成绩差一点,女朋友离开,就要寻死觅活,我们早就看淡了,早就死过几回了,还等到把你生下来?把你养这么大?”
他的心情被父亲的话深深触动,沉默了许久。
“爸,那就这样吧……”
突然,他停顿了一下,问道:“都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睡?”
“我今晚又失眠了,肚子饿,起来煮一包公仔面吃。”
“爸,你又吃公仔面!医生说老吃公仔面没有营养。”
“做人不要太认真。肚子饿就管不得医生了,没有好东西吃,先拿一包公仔面垫垫饥也可以。”父亲的话突然变得轻松起来,“你知道吗?我发现了一种公仔面的新吃法,一包公仔面,四粒芝麻汤丸一起煮,味道妙不可言。以前都不知道公仔面可以这样吃。”
父亲停顿了一下,回味着刚才的美味,然后说:“不过跟你说这些都没用。”
放下电话,他愣了很久。公仔面和芝麻汤丸的新搭配,竟然如此有创意,真是让人意想不到!
或许是夜深人静的缘故,他也感到肚子饿了,想起了父亲在家中独自享受家常美味的情景:小小的客厅,窗台上有一盆翠绿的云竹,一个盛满汤面的精美瓷碗,一双黑漆描金的木筷子。他突然想:也许明天可以先试试这种公仔面再说。
一碗简单的公仔面,换个吃法,就能成为美味,这不正像人生一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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