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历史的长河中,有一位令人尊敬的中学教师,在那个动乱的年代,却不幸遭受了无端的诬陷和残酷的迫害。那些狂热的造反派,指控他散布反革命言论,诬称他隐藏的反动身份。他们不择手段地折磨他,逼迫他交代所谓的罪行。然而,他不过是一位平凡的教师,他没有什么可交代的。他也清楚自己为何会被批斗,可能是在课堂上无意间说错了话。但他实在想不起是哪句话引起了争议。
他知道告发他的是他的学生,而且知道是哪几位学生。最终,因为所谓的“态度不端正”,他被以反革命罪名判入狱20年,被送往内蒙古大草原服刑。在异乡的苦寒之地,他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20年。他放弃了江南的生活习惯,学会了生吃辣椒和牛羊肉。当年的他风华正茂,而当他平反归来时,已是满头白发,满脸风霜。
回到家乡后,他发现那间老屋已经倒塌,妻子也已改嫁远方,女儿和一个屠夫结了婚,生了一大堆儿女。面对老父归来,女儿只是关心他的补偿金有多少。当年那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子,变成了一个被岁月和生活重压下的俗人。他留下了一大笔钱给女儿,让她改善生活。然后在城郊的一个村落里购了一间民房,安度晚年。
他按照记忆写了一些文字,陆续发表在报纸上。一家出版社看中了他的题材,为他出了一本书,结果这本书大受欢迎,他成了名人,电视台也做过他的访谈节目。
有一天,他收到了一封信。信是当年的一位学生写来的,他在信中向老人表示忏悔,说当年他是告发者之一。老人回信说:“你不要难过,其实我当年就知道谁是告发者,我早已原谅你们了,因为你们还是孩子。”
在短短的三年内,老人陆续收到四位学生的忏悔信,他都一一回信,希望他们不要再记着过去的事了。后来,老人病了,很重,医生终于无力回天,交代家人准备后事。弥留之际,老人对身边的一位旧时挚友说:“我还有一件未了的心愿。”
老人接着说:“当年,告发我的共五位学生,其中四位已经知错忏悔了,还有一位学生叫柳某某,他一直没和我联系。我一直为他感到不安,其他四位学生已经摘掉了多年的心病,他不应该再背负着当年的痛苦……”
老人死后,原学校为他设灵堂,出殡前,有一位中年男人在老人灵前长跪不起,嚎啕大哭。众人发现,他是一位企业家,在市里炙手可热,叫柳某某,他说自己是老人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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