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那个静谧的夜晚,我正准备享用晚餐,突然手机响起,是阮副的电话。他没有多言,只是让我立刻前往他的住所。阮副,我的挚友,同时也是我的顶头上司——我担任办公室主任,他则是分管领导。
抵达阮副家中,他严肃地问我:“你有什么办法能让陈副无法担任院长?”我愣住了,目光直视着他,心中无解。
院长遭遇车祸,卧病在床,康复无望。市委组织部决定让陈副接替院长一职。这是今天下午刚收到的通知,明天市委组织部将莅临医院宣布决定。
阮副继续说道:“如果你能想出一个办法让陈副无法接任院长,即使以后不是我担任院长,我也会通过我的关系,让你成为副院长。”副院长意味着副处级,实际待遇等同于正处级,有专车接送,有宽敞的住所——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。
阮副见我没有回答,又问:“你想好了吗?”我陷入了沉思,任命文件已经打印完毕,要推翻它谈何容易?但如果我不采取行动,失去副院长职位的机会可能永远不再。
无奈之下,我只能向阮副请求:“能否让我先去陈副家了解一下情况?”阮副明白了我的意图,连声答应。
阮副家和陈副家仅隔一条街,我以前常去。在等待绿灯时,我突然感到一阵压抑,几乎无法呼吸。更令人意外的是,我竟然突然失忆——忘记通往陈副家的路。
我站在十字路口,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,无助地站着。手机响了,是阮副打来的。我连忙接通,却听到他一顿责骂:“你在干什么?去了这么久也不给我打电话!你怎么这么没用?让我帮你,你却拖拖拉拉的!”我无言以对。
阮副又问我:“你在搞什么名堂?你说话啊!”我声音颤抖地说:“我在十字路口,想不起路了。”阮副在电话里大声吼道:“你说什么?”我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:“我从你家出来,到了十字路口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,也想不起回家的路了。”
“活见鬼!”阮副挂断了电话。我失望地站在原地,阮副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朋友,如今我却无法完成他交给的任务。
我难过、流泪,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,试图回忆通往陈副家的路。突然,我发现我的双脚被地面牢牢吸住,无法动弹。
我惊叫着:“快来人!快来人哪!”却没有人回应,更没有人来帮我。这时,阮副的电话又来了。他没有让我说话,直接说道:“我看到你了,我的事你不用管了,你快回家吧。”我急忙请求:“阮副,阮哥,我的脚动不了了,你快来帮帮我吧。”他却没有回答,只是关掉了手机。
我认出那辆驶过的车是阮副的,却只能看到车尾的尾气。然而,奇怪的是,我竟然睡着了。
当我醒来时,发现自己身边围满了人,有警察、记者,还有许多围观的人群。警察问我:“你是谁?为什么站在这里?你不知道这样会影响交通吗?”我感到害怕,不知如何回答。
这时,一位漂亮的记者小芳把话筒递到我嘴边,温柔地说:“先生,你好!我是市电视台记者小芳,听说你从昨晚开始一直站在这里,你是不是心里有委屈啊?”我听后泪如雨下,却无法开口。
小芳记者说:“如果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,我可以关掉话筒的。”我忽然大声说:“别关话筒,我要说,我要说啊!”于是,我倾诉了自己的心事。说完后,我竟然能动了,双脚恢复了自由。
我自然地想起了通往陈副家的路,也想起了回家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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