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在岁月的流转中,时光悄然将我们带入了青春的画卷。小雪,比我年长三岁,这个数字总在我犯迷糊时跳入脑海。若不是这三年,我或许能与她一样成熟,或许能更早地体会到爱情的甜蜜。若不是这三年,我或许早已与她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。若不是这三年,我又怎会让自己在拒绝她后黯然落泪,又怎会让她在街头与别的女孩牵手?
“小雪”是大人们对她的昵称,而我自幼便唤她为姐姐。姐姐并非如小说中的女主角那般,对我呵护备至。相反,我的这位姐姐常常与我争斗,有时仅仅是为了争夺一块肉。她抢不到自己的碗里,便会恶狠狠地骂我“死丫头”,甚至将我赶回家,说“又不是你亲姐姐,为何总在我家赖着”。但我从未怕过她,每当有美食时,我总是抢得津津有味,然后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块饼干或糖果,她总会发誓要偷偷地揍我一顿。然而,她的誓言尚未实现,我们便一同长大了。
长大的姐姐不再与我争夺食物,我也不再耍赖。姐姐的妈妈——那个被我称为娘的人,总是热心地端着一些美食来我家给我,说:“你姐姐不吃,你姐姐说你最喜欢吃。”这些话听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,我会大口地吃掉美食,然后说声谢谢就跑出去玩。门口总有几个小姐妹在等我,此时,妈妈总会在一旁叹息着说:“这孩子,都18岁了,还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。”娘则会说:“晚点好,别像我们一样早早地陷入婚姻的困境,累死累活的……”
18岁的夏天,我初中毕业,没有考上重点高中。18岁的夏天,姐姐去了舅舅家,回来时无缘无故地买了一条白裙子,那是条鸡心领低胸的连衣裙。娘拿着裙子来我家时,是星光满天的夏夜,娘说:“你姐姐说这裙子你穿上能好看,整天穿着条长裤子像小子一样。”妈妈在一旁说:“这孩子不懂得打扮,一天到晚瞎跑,连个稳重气儿也没有。”
我翻着白眼跑进屋子里换上了那条白裙子,又在月光下胡乱地扭动。围坐在院子里闲聊的街邻不知道谁说了一句:“这丫头,换上裙子像白荷花一样……”然而,像白荷花一样的我早已踩着赞叹声跑到了姐姐家。进屋时,她正趴在灯光下看书,我见状便抢,她一下子把书藏到了被子底下,反手推我,不经意间碰到了我已经长大了的身体,我立刻收手,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,然后转身离开。姐姐的手仿佛火炭一样,烫得我满脸通红,她跟在我身后出了门,伸手来拉我,真不知道姐姐是哪里来的力气,她与我争夺食物时,从未赢过我,这一次,我却意外地被她拉了个跟头,整个人向后仰,跌进了她的怀抱。突然,她的唇印在了我的脸上,天啊!她居然亲了我,羞涩的我挣扎着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我不再疯跑了,几乎不出门,也不再穿那条白裙子。
爸爸在饭桌上对妈妈说:“小雪要走了,要去辽宁的姨家。”
爸爸在饭桌上又说:“小雪在辽宁当兵了。”
爸爸又说:“小雪准备留在辽宁了,部队首长的女儿看中了她,结婚连楼房都有了。”
小雪当兵三年没有回家。
小雪回来了,爸爸说:“小雪嫌首长的女儿不孝顺,不答应小雪把父母接去……”我失落了,我难过了,我有点怀念以前的美好时光了……
不知什么时候开始,我又喜欢往大街上跑了。由于我家和姐姐家是前后错开的院子,每次出去都会路过娘的院子,偶尔会看见娘在院子里干活,就高声打招呼,好像怕娘听不见,又好像还有点什么没有表达出来,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,但在心底会常常猜疑,姐姐的房间有她在么?她会看到过我么?
再次见到姐姐是在夏天,同时看见的还有她怀里的那个女孩,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臂。我扭过头准备离开,就听见姐姐在喊:“丫头,回来,好几年没见了,过来见你二嫂。”我机械地转身,机械地看着那女孩的脸,呆呆地叫了声“二嫂”,第一次发现姐姐原来是那么帅气、那么高大、那么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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